神仙梦:人们开始有意无意地探寻着长寿的奥秘和途径

  • 风水民俗
  • 2020-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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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无论是补天的女娲,播百谷、尝百草的神农,为治理洪水而鞠躬尽瘁的鲧、禹父子,为民除害的后羿,还是被奉为中华民族始祖的炎、黄二帝和撞祸的蚩尤、共工,都不是纯粹的神或纯粹的人类祖先,而是神化了的祖先或“祖先化”了的神。这些神化了的祖先或祖先化了的众神的活动,大都与人世息息相关—不像希腊诸神那样远远地躲在奥林匹斯山上彼此作弄、斗气,或是以戏谑凡人为乐。这种特性奠定了中国文化重人生和人伦关系品格的基础。

先崇拜悄悄地改变了人们对于生、死的态度,慎终追远逐渐演变为一种贵生的观念,神话世界又把人们引上了长生之路。

神话是精灵、图腾逐渐升华、凝聚和将英雄人物神化的产物。神话是一个个幻影,是先民头脑中对于自然和社会的虚幻反映;神话是一串串梦想,是先民们在潜意识中按照自已的形象和愿望、以寄寓自身试图征服和支配自然力理想的产物;神话是一曲曲赞歌,是对人类劳动成就和能力的歌颂,对智慧和创造精神的推崇;神话是一面面魔镜,它曲折地折射出先民生活时代的光芒和影像;神话是一款款法则,它是远古先民们必须遵循的关系准则和价值标准;神话又是民族文化之树的巨大根系,影响着深远的历史发展进程,具有奇特瑰丽的永久的魅力。

英国学者、现代文化人类学的奠基人之一马林诺夫斯基教授所说:“神话不是因为哲学的趣意而产生的蛮野对于事物起源的冥想。它也不是对于自然界加以思辨的结果,不是标记自然律的什么表象。它乃是一劳永逸地证明了某种巫术的真理的几种事件之一所得到的历史陈述。”

各民族、各地区都有自己独特的神话传说。与西方神话相比,中国上古神话更注重人和人生,许多神话都与祖先传说难以区分。

无论是补天的女娲,播百谷、尝百草的神农,为治理洪水而鞠躬尽瘁的鲧、禹父子,为民除害的后羿,还是被奉为中华民族始祖的炎、黄二帝和撞祸的蚩尤、共工,都不是纯粹的神或纯粹的人类祖先,而是神化了的祖先或“祖先化”了的神。这些神化了的祖先或祖先化了的众神的活动,大都与人世息息相关—不像希腊诸神那样远远地躲在奥林匹斯山上彼此作弄、斗气,或是以戏谑凡人为乐。这种特性奠定了中国文化重人生和人伦关系品格的基础。

在中国上古神话所反映、造就和影响的价值观念中,长生是一个重要的内容。在更早的人类意识中,那些精灵、灵魂、图腾本来就是永生的,人的生命不过是灵魂暂居于躯体的表现。但是,随着人对自身意识的进一步觉醒,那些飘忽不定的、形象模糊的精灵,逐渐演变为具有更多的人类形象和品格特征的神,这些神不仅具有更强大、神奇的能力,而且继承了先前精灵、图腾那种永生不灭的特征。他们或是踏风云,御雾雨,或是乘着奇禽怪兽驾驶的车辆,渴饮云霞雨露,饥餐奇草异卉,遨游于五洲四海之内,入水不溺,入火不死,与天地日月共久长。

即使是被某个威力更强大的神祗结束了生命,死者的身躯也往往会转化为别的生命或物体。例如,治水失败而被杀于羽山的鲧,尸体整整三年也没有腐烂,用刀剖开他的肚腹,从他的腹中诞生了新的生命一大禹,鲧的尸体变成了黄龙或黄熊;战败的望帝之魂,化成了深山啼血的杜鹃。连沾上神圣血迹的物体,也会孕育新的生命。追赶太阳而渴死的夸父的手杖,由于浸满了夸父的膏血,变成了福荫后代的千里桃林;连沾染了被黄帝杀死的蚩尤血污的枷锁,也会不可思议地变成充满忧愤之情的红枫林。

从这些上古神话中传达出这样一个信息,就是对于延长生命的一种曲折的愿望。人自身寿命太短,所以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就赋与了神灵们以永无终结的生命。在流传下来较古的神话中,比较强调神的特殊威力,很少言及神的产生和死亡。但较晚一些的神话却越来越渲染神的不死。

例如在保存上古神话较多的《山海经》中,西王母只是一个形象凶恶可怖,长着豹尾、虎牙,时时像野兽一样长啸的瘟神。她头发蓬乱,插着一根玉簪,独自住在昆仑山少广洞中。但到了汉以后的一些古书中,西王母不但管死,也具有了赐与人永恒生命的能力。这种变化反映出人们越来越渴望能延长自已的生命。

马林诺夫斯基说:“神话不是过去时代的死物,不只是流传下来的不相干的故事,乃是活的力量,随时产生新现象随时供给巫术新证据的活的力量……一方面有一套有条有理的传说,成为部落的民俗信仰,另一方面同时又有一串活的故事,浩浩荡荡由着当前的事态流动出来,常与神话时代的故事角色相同。”正是在成为古代人信仰的神话的推动下,长寿才逐渐由神的品格演变为人的追求。在人类神仙不死的幻梦外衣之下,包裹着的是对于长寿的无比羡慕和渴望。在这种潜意识的影响下,人们开始有意无意地探寻着长寿的奥秘和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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